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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澤】Magic!

  *澤村是隻狗,四條腿一條尾巴一對耳朵的小狗。
  *文藝少年御幸,我放棄寫帥御幸了就這樣吧,請溫柔對待我家的美雪君。
  *邏輯先生不在這篇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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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沒想過,原來邂逅竟是如此奇妙不可思議的事情。
  
  
  
  昏黃的暖陽渲染了整片天空,地面下所有物品全被橘紅色的夕陽拉扯出一道細長分身,緊貼本體的纖長黑影毫不客氣地將平坦道路切割成一塊塊不規則的幾何圖形。
  一片接著一片,隨著飄忽不定的雲朵在寂靜的校園中悄然閃動,像是想要極力彰顯自己的存在,好讓球場中的孤影看起來不至於如此寂寞。
  
  緊握球棒而後踏出腳步,使勁轉動腰部奮力揮出,接著快速擺回最開始的姿勢又一次朝遠方的夕陽揮動手中的球棒。少年不斷重複揮棒的動作,依附在額上的細密汗水早已凝結成珠滴落在地,有些則是隨著劃出弧線的球棒而飛揚在空氣之中,卻終究也會順著的地心引力墜落於黃褐色的土壤上,浸染成更為深刻的暗褐。
  
  沒有任何遮蔽物的球場在夕陽西下的時候,看起來像是一大片空無一人的金黃沙灘。
  結束了自主練習,御幸一也坐在球場旁的休息區稍作休息。有些疲憊的身體讓他暫時不想起身,他就這樣靠著椅背悄然地發起呆來。
  隨意擺放在前的視線不管怎麼看都是球場,也不曉得是球場激發了他哪個開關,又或者是太過疲勞而引發出的後遺症,他盯著眼前已經看過無數次的訓練場地,莫名萌生出以他來說算是非常罕見的想法。
  跟藍天之下充滿蓬勃朝氣的球場相比,被晚霞妝點的場地看起來更添一抹柔和。
  寧靜無聲的沙灘裡,白色的壘包就是巨大的貝殼,微微隆起的投手丘就是被孩童推起的小小沙堡,緊靠在四周的鐵網則是坐落在海灘邊緣的岩石峭壁,可能有部分也是鄰近飯店所築起的高聳圍牆。
  不是很適合嗎?
  「哈哈哈──」耍什麼浪漫啊,自己都忍不住想吐槽自己。幾聲爽朗的自嘲後,他重新將目光聚焦於被他比喻為沙灘的球場。
  本該平靜毫無波動的海灘卻在二度印入眼底時有了些微變化。
  
  某一小角的土壤在起伏,然後慢慢移動。
  
  「什……!」訝異的站起身,他下意識眨了眨眼眸,想認確認自己到底有沒有看錯。
  只是貼伏在平面上的黃色物體仍舊以緩慢的速度往旁走動,隨後忽然一頓,在御幸充滿驚愕的目光中十分離奇的越離地面。
  
  ──這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也許是太過震驚所導致,他的腦海裡又擅自浮現出奇妙甚至趨近於詭異的字句。
  總之,確實是跳起來了,雖然很快就回歸平地,但短短一瞬的意外發展卻也足夠讓精明沉穩的天才捕手腦袋空白,他還有一秒懷疑起自己的近視是否又加深了。
  至於那些鬼怪啊、幽靈啊、還是外星人之類的靈異現象他完全沒有納入猜測範圍內。驚訝歸驚訝,他還是明白現實當中某些無法解釋的現象多半來自於人們內心的恐慌,只要靜下心來好好面對加以思考,就能發覺那些太過荒謬的情況不過只是虛驚一場。
  就好比現在,御幸當然不會認為那團左右晃動的不明物體不過是自己眼花,但真要說的話,雖然那顆生物不是靈體,卻也的確不是人類。
  會在這個時間點突然一聲不響的闖入球場的,十之八九應該就是那個吧。
  他慢慢走近,看著隨著逐漸拉近的距離,小小的褐色圓球忽然翹起一雙短短的雙耳。
  「……果然。」
  
  
  
  
  「流浪狗嗎?」
  看著那隻貌似只有五個月大的小狗,身上褐黃色的短毛幾乎能跟腳下的土壤融為一體,他蹲下身,朝正愉快滾地的小毛球輕喊一聲,後者立刻抬起自己小小的腦袋看向他。
  雖然很小一隻,但是眼睛很大,而且很漂亮。正眼交會的瞬間,御幸只覺得那雙金黃耀眼的雙眸相當美麗,波光閃動的澄澈燦金下有著最為純粹的疑惑,一如人類幼童的純真。
  事實上也確實是小孩子沒錯。
  確定了小狗在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後沒有要逃離的跡象,他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卻在下秒被靈敏的閃躲開來,眼熟的白色圓球跟著後退的黃色身軀滾到了御幸腳邊。
  「棒球?你剛剛在玩這個?」難怪他還想說這隻狗這麼會如此自得其樂,以為是有某種精神疾病,原來是在玩棒球啊。他撿起身下的棒球,推斷大概是某次練習完畢不小心遺落,才會被恰巧經過的流浪狗錯認為是玩具。
  理解了所有始末,御幸重新將視線定落在小小的毛球身上「你喜歡──」棒球嗎?
  對上眼的剎那,御幸忍不住收起自己的問話。
  只因方才被他誇讚過的金黃雙眸正以一種無法拒絕的期盼眼神筆直地望著自己,本來就相當耀眼的金瞳似乎為此而更加閃亮。
  目光盡頭則是他手中的棒球。
  
  ──嗯,喜歡,而且是超級喜歡。
  對此御幸立即得知出解答,連提問都省略了。
  
  「啊、那……」他看了看握在手心中的圓球,又望了一眼滿懷期待的朝自己慢慢靠近的小狗,不斷晃動的尾巴讓御幸懷疑自己若是不再有所動作,下一秒小狗就會按捺不住興奮朝他狠狠撲過來。
  「接好喔。」
  於是他拉開一抹笑,緩緩舉起手臂將棒球往旁邊的空地扔出。白球隨即高飛而起,在延展了無邊橘紅的美麗天空中劃開悠長弧線,淺色的白與深色的橘鮮明卻又毫不突兀地融合進彼此的色澤,成為被黃昏暖陽所填滿的球場上,彷彿可以化為永恆的寧靜。
  當然,御幸只是想想而已,他比較關注的是自己不小心使出太大力氣,以致於把球扔得太高太遠了,會覺得如同永恆般靜止也不過是棒球在空中停留太久的緣故。
  「汪!」
  過於歡快的吠叫讓御幸的視線重新轉回地面,看見幼犬奮力驅動短短的四肢,朝棒球預備落下的定點努力往前奔跑,依附在末端的尾巴依然快速晃蕩著。
  剛學會走路的幼犬對於奔跑似乎還不太熟悉,三步一小摔五步一大跌,讓蹲在身後的御幸忍不住開始默默計算。
  啊、華麗大翻滾。望見幼犬這次不只是跌倒,還順勢來個連續三圈的完美翻滾,御幸下意識在內心讚揚,更訝異幼犬如此柔軟的筋骨。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撿球任務在小狗不屈不饒的努力下終於順利達成。當御幸親眼見證幼犬以有些悠晃的步伐、成功走到棒球前方時,他發覺眼前的夕陽刺得眼睛有點痛,不知為何。
  再來只要把球拿回來就行了!立場轉換,這次換御幸滿心期盼的等待狗兒將棒球送還給自己。只見被鏡片聚焦的視野中,他望見幼犬緩緩地張嘴叼起棒球,然後二話不話立刻──趴下玩球。
  「等等!不是這樣的吧!你應該拿回來給我才對啊!」
  聽見御幸充滿失望的呼喊後,幼犬有些困惑的站起身,發愣的金眸寫滿了對於御幸的不理解。
  看見狗兒的表情之後御幸才赫然想起,無人飼養的流浪犬怎麼會知道何謂接球遊戲,又何況是隻才剛出生幾個月的幼犬。
  明白原因後御幸再度揚起笑弧,斂下怒意緩慢開口:「過來吧。」仍舊蹲守在原地,他對著身前的金黃雙眸輕輕下出指令。
  看著御幸的小小腦袋不自覺歪向一邊,燦金色的瞳孔裡除了疑惑外還參雜些微猶豫。牠低頭看著置於自己腿邊的棒球,突然像是理解到什麼一邊,短短的尾巴開始愉快地左右搖晃。
  當小狗咬著球跑回御幸面前一臉欣喜地看著對方時,小巧的鼻頭上還沾染了些許黃土,背部及身體各處也依稀附著上少許碎石,但那雙明亮的金瞳卻沒因為這些外在因素而變得暗淡無光。
  反倒耀眼輝煌得讓御幸有些著迷。
  「哈哈哈、好髒。」御幸勾起嘴角,輕輕地幫幼犬拍下身上的塵土,隨後大掌一放,毫不憐惜的揉了揉幼犬的腦袋。
  「做得好。」
  「汪汪!」
  
  伴隨著迴盪在球場中心的高昂吠叫,他們在漫天紅霞的遼闊天空下幸運相遇。
  
  
  
  
  幼犬出現的時間很固定,通常是在練習完畢接近黃昏的時候,有時也會在清晨或練習途中忽然闖入球場。小小的身影在廣大的場地上十分不顯眼,一個不注意總會踩踏到小狗,尖銳刺耳的悲鳴蔓延在場上,隊員們從一開始的慌亂無措演變到後來的不為所動。
  「嗷嗚──!」
  「這次換誰?」
  「倉持啦!」
  「哈哈哈哈這小傢伙還真是學不乖。」
  早已習以為常的隊員在幾句後嬉鬧後,又轉回身繼續練習,反觀主事者的倉持則是抱著小狗滿臉驚慌。
  「喂喂你沒事吧!我踩到你哪裡了!」事發瞬間他立即抱起幼犬檢查受傷部位,但懷裡的小毛球卻相當不配合,搖著尾巴在倉持胸前又蹭又舔「搞什麼啊你給我安份一點!」擔憂與焦慮交織成了怒氣讓倉持忍不住一吼,抓起小狗想要直接把他固定在地面上檢視。
  「哈哈哈冷靜一點,倉持。你打算對一隻狗用十字固定法嗎?」從遠方走來的御幸笑得一臉幸災樂禍。
  「吵死了御幸!我要看看牠的傷勢!」雖然他的確想用與此相去不遠的壓制方式。
  「沒事的啦!又不是第一次。」
  「你又知道了!」
  「不信你放開牠看看?」
  望了眼對方信心十足的微笑,倉持略為遲疑的蹲下身將幼犬放到地上,心想:曾經見過牠被踩到這麼多次都並無大礙,想必這次應該也是吧,可能真的只是自己太操心了。
  身旁的御幸也跟著一起屈膝蹲下觀察。
  「走路好像一拐一拐的……」
  「嗯,右後腿。」
  「哇啊真的受傷了……」捂臉自責。
  「倉持君真是惡劣呢~♪」落井下石。
  「閉嘴混蛋!是誰剛剛還說沒事!」他立即重新將準備要奔向球場的幼犬抓回懷中,小心翼翼地按摩小狗的右後腿。
  「倉持好溫柔。」面對如此感人的光景御幸發表出評論,卻接收到來自好友的凶狠殺意,他無所謂地笑著接續道:「真的沒事啦,可能是剛踩到有點痛,過一下就恢復了,不用擔心。」伸手拍了拍小狗的頭顱「對吧?」
  像是要應證御幸的說法,幼犬奮力地扭動自己的身軀想要掙脫倉持的懷抱,短短的四肢不停在空中胡亂揮舞,細小卻尖銳的爪子差點就要在倉持手背留下深刻嫣紅。見此倉持立即順從小狗的意願放開雙手,沒想到才一碰及地面,狗兒便迫不及待的衝向球場,目標很明顯就是穿梭在隊員之中的白色圓球,但早有預料的御幸卻先一步將欣喜若狂的小狗輕鬆抱起。
  「哈哈哈想去哪裡啊你這傢伙。」而後他走出球場,直接將懷中的幼犬交給早已關注許久滿臉心動的女經理們「不好意思,可以麻煩妳們嗎?」
  「沒、沒問題!」
  欣然接受御幸的請託,春乃小心翼翼地抱過活潑躁動的幼犬,退至鐵框外圍的空地。
  「汪汪汪!汪!」
  「吵死了,抗議無效。乖乖去旁邊玩球別妨礙練習,笨──蛋──」
  「汪──」
  最後一聲長嚎彷彿是要表達自己的不滿般,既宏亮又清晰。
  
  倉持絕不會說他看見御幸偷偷拿著晚餐的漢堡肉跑去球場,一邊餵食著小狗一邊十分專注地檢查幼犬的右後腿,最後發現真的安然無恙才一臉心安的悄然回去寢室。
  
  
  他只會跟隊友說他們隊上的正捕手比女人還心口不一。
  然後就會被反駁說你自己也不一樣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嘁、誰說的啊混蛋!
  
  
  
  
  賽季時期的練習總是緊迫又密集,賽後的分析及檢討也總是沒有間斷的持續進行。當御幸從單調無趣的計分本中抬起頭時,戶外早已被夜色壟罩成一片寧靜。他恍然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那抹黃褐色的小小身影。
  更確切點來說,是他好久沒有將目光投注於棒球以外的事物上了。
  忙碌的比賽和緊湊的練習使得身為正捕手的他,只能以棒球來填滿自己瑣碎的空閒,就連黃昏之後的自主練習也悄然在比賽錄像中被輕輕抹除。
  大賽當前,現在的他沒有心力也毫無餘力,再去思考有關棒球之外的任何事項。
  這麼想著,他忽然驚覺自己甚至連幼犬有沒有繼續來到球場邊玩耍也無法確定。
  嘛……
  抱持著姑且一試的心態,他合上計分本起身走出會議室。
  月色朦朧的黑夜中,放眼望去的球場除了靜默無邊的漆黑外別無其他,御幸很快的走過同樣安靜的牛棚,繞過仍舊晦暗瀰漫的室內練習場,最後踏著緩慢的步伐走向靜謐無聲的倉庫附近。
  隨意瞥了一眼被深鎖上的大門,他將目光輕輕地掃過鄰近空地,烙印在瞳孔之上的熟悉景象讓他由不得拉開預料之中的輕笑,立刻轉身往青心寮的方向邁開腳步。
  啪!
  結果他就跌倒了。
  
  「汪!」
  聽著迴盪在耳畔的熟悉狗吠,御幸默不作聲的撐起上半身緩慢坐直,望向金色雙眸的目光中沒有表露出絲毫情緒,平靜沉穩得如同被月夜狂妄侵占的漆黑球場。
  不是他不說,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見到那雙表露出十足愉快的耀眼金眸之後,盤旋於胸口之間的洶湧憤怒全在那刻化解成苦悶無奈,由怒火推砌而出的發洩詞語就這麼硬生生梗在喉間。
  於是最後他只好長長的嘆一口氣。好吧好吧不過就是跌倒,還能說什麼?
  他無奈至極的將朝他瘋狂搖尾的興奮幼犬抱至自己雙腿間,輕柔地撫摸牠柔順的狗毛,「好久不見。」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御幸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幸好懷中的小狗不懂記仇,也不知道何謂記仇,仍是以相當熱情和善的態度來對待冷漠牠至少有一個禮拜的御幸,不斷搖動的尾巴說明了幼犬激昂歡快的喜悅之情。
  「哈哈哈你好像長大了一點。」
  撫著平順柔軟的褐色短毛,御幸低聲跟懷中的幼犬解釋起自己近日失蹤的原由,幾句不太誠懇的道歉混合細微笑意被輕淺帶過,他迎著舒爽純淨的涼風,以自己低沉柔和的嗓音在夜晚訴說著關於棒球的一切。
  談練習、說比賽、論敵手,棒球笨蛋就連聊天的話題也是棒球,而御幸卻完全不在意,反正聆聽者現在對於自己隨意擺動的手掌還比較有興趣。
  「下禮拜就是總決賽了,等到打進甲子園那天,我們在一起慶祝。」
  他輕輕一笑,單方面向身下的小狗許下承諾。對上那雙金黃炫目的美麗雙瞳,他告訴自己不可食言而肥。
  
  所以,他一定會進軍甲子園。
  所以,再忍耐一下吧。
  
  
  
  他提著從超市買回來的塑膠提袋緩步走向球場,幾次環顧下來始終沒看見那抹黃褐色的熟悉身影,就連倉庫周圍同樣也是一片安靜。御幸不禁感到有些困惑,轉回身準備再繞去球場重新尋找一次。
  「御幸君?」
  「啊、戴子小姐。」
  御幸轉過頭,發現是收拾完餐廳預備要回家的廚房阿姨叫住了自己,他禮貌性勾起微笑。
  「你在找什麼嗎?」漾著溫柔和藹的笑容,女性輕問。
  「對,我在找一隻狗。」
  「是最近都會跑來球場玩的那隻狗寶寶嗎?」
  「沒錯,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找不牠。」
  「這樣啊……」
  御幸看見前方的婦女悄然皺起了眉,明顯低落的語氣流露出某些線索,他忍不住開口:「請問──」
  「前三天、」彷彿早已預料到御幸的行動,女性搶下語句率先啟唇:「有人以附近流浪狗太多造成市區觀感不佳為由,通報了捕狗大隊過來。」
  「雖然不曉得狗寶寶有沒有被抓到,但是這幾天,我都沒有在青道附近看到牠的身影。所以……」
  
  他忘記自己有沒有向對方說了謝謝,也記不得自己那天最後是如何跟戴子小姐道別。他只記得,他默默看著被昏黃夕陽暈染為美麗橙色的球場上,仍舊寧靜安穩得宛如藍海旁的金黃沙灘。
  白色的壘包依舊潔白如貝、黃色的土壤仍然細軟如沙、圍繞四周的綠色鐵網依然直挺高聳如巨大岩塊,他卻看不見隱隱潛伏在淺灘中的黃褐色幼犬。
  不是御幸眼花,也不是黃色泥土成為牠的保護色,而是牠真的消失在御幸眼底沒有出現。
  
  小小年紀就毀約,這樣長大之後該怎麼辦呢?
  
  靜置在塑膠提袋中的昂貴狗罐頭,就這麼被遺忘在寢室內的某個角落,直至畢業前夕,御幸才把早已蒙上一層厚重灰塵的罐頭贈送給有養狗的同班同學,還開玩笑的說:就當作是我給你的畢業禮物吧。結果當然是招致對方一記兇狠白眼。
  但是他不在意,一點也不在意。
  
  
  他始終沒有忘記,那天無法兌現的約定。
  
  
  
  
  
  
  
  
  
  
  
  
  
  
  
  
  
  花了半個小時安頓好所有行李之後,他拿出手機查看時間,七點十三分,晚餐的話乾脆就在外面簡單解決吧,明天再去採買食材回來自己動手。
  打定好主意,御幸抓起自己的錢包和鑰匙出門覓食。
  雖然離就讀的大學有段距離,但以生活機能來說,租屋附近的環境算是相當不錯。熱鬧繁華的街口哪裡都散發著都市的氣息,御幸隨意選了家小店應付了自己的晚餐,而後踏著悠閒的步伐到處走走看看。五光十色的街道與青道鄰近的景緻相去不遠,但想來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一樣都在東京會相差到哪去?
  漫不經心地遊走在人群擁擠的街口,他恍然看見一抹土黃色身影閃過自己眼角,下意識停頓住腳步。
  
  「汪!」
  
  混合著吵雜的人聲,他依稀聽見屬於犬類的吠叫竄入自己耳朵,遙遠又模糊,他有些不確定的將視線環繞周遭光景,卻還是只能看見不斷從旁擦身而過的陌生路人,七彩炫目的斑斕街景中,他也沒有望見任何一絲醒目耀眼的金黃。
  他想,也許是他幻聽了,這裡可不是青道。
  帶著些微疲憊的心境,他加快自己的腳步回到住處。
  
  半夢半醒之間,他聽到門外傳來一連串拍打聲,有些急促而響亮。
  御幸微睜著眼,伸手摸索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螢幕,凌晨兩點三十九分。
  
  不尋常。
  
  緩慢的坐起身,他聽著依然持續不斷的撞門聲思索要不要開門,最後決定先透過攝影機的影像再來決定。他戴上眼鏡,放輕自己的腳步緩慢來到門前,螢幕上顯示出的畫面不禁讓御幸有些吃驚。
  小孩?一個小孩?
  如果不是攝影機壞掉,那麼現在正站在外面大力敲他家門板的人是一個陌生小孩?至此,御幸才發覺敲擊聲的確是從他的膝蓋邊響起,而不是正常成年人該有的高度。
  懷著不可置信的驚愕情緒,他茫然的將手搭上握把,輕輕轉開。
  
  「み……みゆき!」
  
  他看見鏡像中的黑髮小孩一看見自己,立即拉開一抹燦爛無比的微笑。
  
  他認得這雙眼睛,這雙他在高中時期巧遇的美麗太陽。
  只是,御幸也沒看漏佇立在小孩頭上的短短雙耳,以及緊貼在身後激烈搖動的捲曲尾巴。
  平日犀利直白話的話語全在此刻毫無作用,御幸只能愣愣看著莫名現身在他眼前的獸耳小孩,拼命想要將早已瓦解風化的心神全數找回。
  如果真要說什麼的話,御幸僅只想得到一個簡短卻能表達出他內心所有激昂的單字。
  
  
  
  
  
  
  
  
  ──Magic
  
  大概就是這樣。
  

  
  《魔術如同奇蹟》FIN.
  2015.04.20(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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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gic~~~~~~!
  
  在此先感謝@山口小天使的酸奶畫了配圖給我(我標記不到為何QQ),真的好可愛喔天啊!!!!!抱歉這麼久才撸出文來,還有一篇請再等等我(´;ω;`)

  被狗絆倒是作者的親身經歷,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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